妈妈要过生日了,我跑遍了商铺,想给她买一件满意的礼物。在超市的货架上,无意中发现一种像小坛子相同的大桃罐头,拿起来一称,足有2公斤重,便兴致勃勃地买了两瓶,高高兴兴地给妈妈送去了。翻开后,咱们全家11口人吃,才把它消除。再看那个大罐头瓶,圆圆的大肚子,像个鱼缸。所以,我买来两条小金鱼,放上几颗鹅卵石、几株水草,瓶里面红的、绿的、白的、黑的交相辉映,真是不错的鱼缸。这两瓶罐头买得还真值,不光全家人饱了口福,还得了两个鱼缸。
现在的罐头种类丰厚,那些或方或圆或扁的罐头,一排排地“站”在那里,红红的、黄黄的,晶莹剔透,千姿百态,好像一幅美丽的图像被为所欲为地摆在架子上,琳琅满目。现在的罐头与其说是食物,不如说更像是一件件的艺术品,让人爱不释手。
这份罐头情结源于多年前。那时,小城里仅有几家商铺,有限的几种罐头摆在货架上,它们都是那种圆圆的瓶子,差异便是商标,上面画着赤色的苹果、黄色的大梨,写着糖水苹果、糖水梨等等。罐头在那个时代更像是一种药,一般是患病的人才能够轻松的享用这种待遇。记住我第一次吃罐头是因为姥姥病了,大姨送来两瓶苹果罐头,放在窗台上。我和妹妹没有像平常那样和小伙伴们在外面疯跑,而是在窗台下绕来绕去,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态。公然,看到大舅屋里屋外地找螺丝刀。不一会儿,就听到姥姥叫咱们,我俩像鸟相同飞进屋里,顾不得看是什么罐头,张嘴接住了姥姥递来的一块食物就吃。所以,从那时起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种比黄瓜、萝卜还好吃的东西--糖水苹果。所以,那时看见其他人患病就特仰慕,常常想自己何时也生一场病,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吃罐头了。惋惜从小到大我身体特别棒,连患病的时机都没有,当然也就罕见单独享用吃罐头的待遇了。但妹妹6岁那年伤风,发烧、咳嗽,一连几天都不见好,小脸烧得红红的,啥东西都吃不下。妈妈急了,问妹妹想吃什么,妹妹想了半响,说“罐头”。妈妈匆促给她买来一瓶糖水梨罐头,妹妹吃得满腮湿红、满嘴幽香,美美地睡了一觉后,烧居然退了,伤风也好了。咱们其时还笑话妹妹得了馋病,其实现在想想梨原本就有止咳效果,加上凉凉的糖水清虚火,没准罐头真有药用的成效呢!
那时分,罐头是一种奢侈品,人们很少自己买罐头吃,一般都是家里有白叟患病或过节的时分,亲朋好友送上几瓶罐头表达心意。罐头收下了,大多数人家都舍不得随意吃,放在柜子里或藏着送礼,或等家里有病人时再吃,往往一放便是几年。现在想想也古怪,那时的罐头也没有保质期,怎样也不蜕变呢?放上2年,翻开相同的味美好吃。
但也有把罐头放长毛的。我家的街坊是当领导的,所以他家春节过节时串门的人特别多,那时拜年都是送4瓶罐头、2包糕点、2瓶酒,俗称“四盒礼”。所以,他家的罐头林林总总的,摆满了柜子。即便这样,他家的罐头也不能随意吃。他家的男孩大约七八岁的姿态,每天趁爸爸和妈妈上班后,都要翻开柜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罐头,想吃又打不开盖子,又怕少了被爸爸妈妈发现,捧着罐头干着急。有一天,不知他受什么启示想出一个方法,用剪子尖把罐头盖捅了一个小洞,然后一点儿一点儿地吸罐头汁。比及爸爸妈妈发现时,那些糖水苹果、糖水梨等等都只剩下长了绿毛的苹果、梨了,糖水早已被吸干了。
一晃几十年曩昔了,每逢想起当年的罐头,一种伴着苦涩的美好就会涌上心头。现在,天南地北的各色生果都已摆上商场,我却总是怀念曩昔的罐头,单调的种类、一般的包装,却是那么的甜美、甘旨,让人耐人寻味。细细品来,只能在怀念中品味当年罐头的味道了。